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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透那件衣袍,干了又湿透,那胖嬷嬷冷笑一声。
“怎么,进了掖庭还敢嚣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子妃了?”
她撸起袖子,又一次打了下来。
打得云楚越皮开肉绽,疼得彻底清醒过来。
昨夜,那该死的男人把她送回了相府,相爷未免惹怒宫中之人,连夜便将她捆绑送入宫中。
还真是忠诚的狗啊!
“嘶……”
云楚越趴在那儿,目光直直地落在腿间那道裂口上。
门突地被人打开。
满身珠翠的女人,雍容华贵,她从婢女手上抽回手,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宛若淤泥的云楚越。
“昨夜便是你坏了夙儿的冥婚?哀家倒是要瞧瞧,是谁借你这样的胆子。”
太后蹲下身来,攥着云楚越的下巴,护甲刺入血肉之中,疼得她越发紧地咬住牙关。
为何她穿越就这么惨!
被一层层蹂躏下来。
女人气得要命。
等着吧。
等她恢复些许气力,定要这群人知道,什么叫做惹不得!
“哀家千挑万选,才选中你这凰命,以为可以庇佑我的夙儿,可如今瞧着……留你也无用,呵。”
她冷笑一声,眼底起了杀意。
不过是个相府庶女,杀了也无妨。
可就在此时,云楚越奋力挣扎:“太后当真以为,冥婚就能庇佑一个已死之人?”
她的眼神晶亮,目光炯炯有神,就算被人压着,也无妄。
“臣女知道一个法子,比冥婚更有用。”
“你懂什么!”站在身侧的婆子呵斥一声。
太后却是一僵,盯着这个女人。
“娘娘无非是怕太子入了地府,被厉鬼欺凌,可若是人间,有人愿意替他护好阴寿,那便万无一失了。”
云楚越淡淡地道,胡诌信口拈来。
她知道古人迷信,有些事情深信不疑,什么死了入地府,过奈何,宁肯抓活人冥婚,也得护住已死之人。
“哀家知道,你怕死。”太后凝声,“不过是想着抓住一根浮木,哀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传司天监,你的命,留与不留,都在天意。”
女人眼眸阴狠。
得知昨夜这个女人居然跑了,生生破坏了太子的婚礼,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说一个痴傻女子吗?
怎么看着还挺机灵。
云楚越深呼吸一口气,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等到司天监火急火燎赶过来。
她的气力也恢复些许,背着手在解那些绳子。
总不能寄希望于一个神棍吧。
云楚越一抬眸,对上那白衣男子的眼眸,倒是生得俊秀,跟想象当中的仙风道骨老头子不一样。
“微臣参见太后,昨夜微臣夜观天象,劫数有变,只怕是命。”
“嗯?”
太后一愣,微微蹙着眉头。
司天监依旧跪在那儿,神色却是淡然,他的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云楚越身上。
“天意留她一命,替太子守寡,护好宫位,夜夜须地替太子祈福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