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二岁，化着淡妆，双眼明亮黝黑，似乎比常人要大一些，因此显得十分漂亮。只是她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些敌意，一副不信任我的模样。
与陈茹碰面的第一件事，我就摸上了陈茹的手骨。
我眼皮一抬，“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
陈茹心中咯噔一下，“陈医生……你怎么知道？”
我松开她的手道：“你要是想死的快一点，我也不拦你，最好三天三夜都不睡。”
我昨天的猜测并没有错，陈茹身上这个病，确实是与本人的情绪有关联。
陈茹一看就是焦躁得一夜没睡，或者只是睡了那么一会儿。
相比起昨天，陈茹的骨头摸起来相比起旁人，差别更加微妙了些。
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这代表陈茹的病情确实在加重。
我说完，陈茹面色大变，跟她一起来的女孩子倒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拉住陈茹，看向我，气呼呼道：“喂，你这什么话啊！小茹本来就胆子小，你怎么可以这么吓唬她？！”
又是一个聒噪的。
我心下有些烦躁，我这诊所常年清静惯了，就算接待病人，像陈茹这种安安静静的病人就挺好，谁知道陈茹带来的这个女孩子这么吵闹！
“想跟着我，就保持安静，我不喜欢吵闹。”我抬眼，正眼看向了那个女孩。
女孩似乎被我不留情面的话弄的有些尴尬，见我看了过去，还不服输地瞪了我一眼。
我懒得跟小孩子计较，对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雁雁，你别说了……”陈茹拉了拉那个女孩的衣袖，叹了口气解释道：“陈医生，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学妹，叫黄雁雁，知道我的病以后担心我，就跟我一起来的，昨天没来是因为她要去解决我们住的酒店问题……”
女孩子独自一人出门在外的确不太好，确实应该找一个同伴一起。
我理解，也没为难，“继续耽误着也没意义，先出发吧。”
陈茹点头：“嗯！”
我把诊所的门锁上，挂上了“出诊几日”的牌子，就跟着陈茹一块出去了。
只不过，这趟出诊的方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陈茹会定地铁车票或者是飞机票，但没想到，陈茹居然是开车来的。
我看了眼明显不像会开车的黄雁雁，再看向满脸疲惫的陈茹，皱起了眉，“所以，你是打算你来开车么？”
陈茹一顿。
“没有，我爷爷奶奶是住在郊区的，想要过去只能自己开车，一般的出租车司机也不会知道那个地方。”
我有些头疼。
就算我不怎么接触现代世界，但我好歹也是上过高中的，知道交通法里面明确规定不能疲劳驾驶。
“我来开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行李塞进了后备车厢。
“你会？”黄雁雁显然是没想到，我居然还会开车。
“会。”
补觉没不够，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身体还是困的，心情不是太舒畅，更不想多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