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时又不安分起来。“哎——”她碰碰我，“你真是上班的？去霸陵干什么？”
“出差。我做销售。”
她啊了一声，再次往我身边挪近些。
“做销售的？不太像啊——你做什么销售？”
“药品！专门给医院供的。听说过吗？”我故意虚晃一枪。
“知道。我一个朋友就做过药品。据她说这行当很挣钱的。”
“还行吧。不过——也挺辛苦。”其实除了贪官污吏，哪个行当挣钱都不易，我这样说最不怕露馅。反正下车后一拍两散，大可不必认真。
“嘻嘻…”她却又笑起来，“我听说很好做啊。只要和医院领导搭上关系，再给他们分好提成，每月按时送货结账就行了。”
我暗暗心慌。莫非她真了解药品？我只是随口一说，竟自陷于被动？药品这行当我听说过，并没深入了解。
但毕竟身在江湖多年，我反应敏捷立刻找出重点，“关键是和领导搭上关系不容易。不托人送礼做工作跑关系，能和人搭上关系？”
“能啊！”她满不在乎地答，又看着我笑，“不过我朋友是女的。她找的都是男领导。很好做。你应该找女领导。——你一脸红真有意思。”
我脸上又一阵发热！实在太被动了，她简直在勾引我。我豁出去要扭转这种局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一伸手揽过她肩膀，把她的头抵在我下巴上，“你的头发真香！”
她一点反抗都没有，顺从地靠在我身上，微微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我不安起来：这女孩儿想干啥？会不会讹诈我？
我松开了揽着她的手，下意识往座位里面靠。
她似乎没感觉到我的疏远，竟跟着往里挤，继续靠在我身上。
我清晰地闻到她的发香，闻到她身上发出的浓郁的异样气息。
——挺好！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
我顺手拉开车窗，一股凉风透进来，那条短信带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冷！把窗户关上呗。”她夸张地嘟嘴苦脸，那口气娇弱弱地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我赶紧关上窗户，在她的注视下脸上又有些热。她双手挎上我胳膊，笑眯眯道：“你这人真有意思。”
我没搭话，只淡淡地看向窗外，听凭她靠在我身上。我想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她能咋的？
没多久车子进站，霸陵到了。她跟着我下车，又站到我面前。
我这才看清，她个头儿不高，牛仔上衣配喇叭裤，显得娇小玲珑，很有韵味。“留个电话呗，有机会交流联络下。”
我随口说了个号给她。我觉得很难拒绝她。毕竟她帮过我。可是她的主动大胆让我不敢和她太接近。
好像目前还没有阴盛阳衰到这地步吧？
她笑着冲我摆摆手，转身走向出站口。我陡地如释负重，背好提包随人流缓缓向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