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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带着独孤兰走了一程,忽见几十骑迎面赶来。为首一人,白面紫睛,儒雅而又英武。人群中有人呼道“原来是慕容隽来了,都说慕容隽清秀英武,果然不凡。”慕容恪见了,急拱手作礼道:“小弟不才,哪敢劳烦二哥来迎?”
慕容隽还礼道:“四弟客气了,你我兄弟多时未见,心中牵挂的紧哩。你身后这位姑娘英姿不凡,倒是有些熟悉,莫非就是当年的兰妹妹?”
独孤兰拱手道:“难得二哥还能记得小妹。”
慕容隽喜道:“果然是兰妹妹,都说女大十八变,兰妹妹如今长成倾国之色,我倒有些不敢认了。多年未见,几次想上灵犀峰看你,一直未得清闲。”
独孤兰随意谢过,慕容恪又和慕容隽寒暄了几句,慕容隽引着一众往银安宫去了。
烟笼凤阙,香霭龙楼,大燕国的宫室虽不及中原豪华,也别有一番风味。独孤兰跟随慕容隽走了许久,方才到了文华殿。见过了燕王慕容皝,又有许多王公贵族赶来贺礼。慕容皝见独孤兰长成,满心欢喜,吩咐慕容恪招待座椅。独孤兰也不拘礼,略略见过许多旧识,依着慕容恪下手坐了。
众人逊礼毕,慕容皝吩咐摆酒。又有数十个舞女,歌舞助兴。舞到兴时,慕容皝喜道:“兰儿学艺多年,江湖上早有你的名声,不知这几年进展如何,可肯为诸位叔伯演示一番?”
独孤兰作礼道:“燕王此言差了,我的剑法只可杀人,不可演示。”
慕容隽急从旁解道:“兰妹妹一路辛苦,许是累了,父王不要为难她。”
独孤兰辞道:“习武之人,何来旅途劳累。兰儿一向爽直,不可就是不可,无需掩饰。”
满座皆惊,悦绾起身谏道:“独孤姑娘早有侠名,虽是年幼,也难掩巾帼本色。国家正是用人之际,燕王何不为独孤姑娘委一职务,任其舒展抱负?”
慕容皝正欲允诺,却见独孤兰推辞道:“悦将军好意我自心领了,只是我一向自由惯了,受不得半点约束。”
话未毕,忽见座中一人,戴束发紫晶冠,身着赤金战甲,面若冠玉,眼似流星,朗声道:“在下段茴,见独孤姑娘心无挂碍,不惹凡尘,和段某兴趣相投,不知姑娘可肯交个朋友。”
独孤兰细想片刻,仿佛见过那人,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随口回道:“你又是何人,既已封官拜将,怎敢说与我志趣相投?”
慕容隽荐道:“段茴乃是段辽宗室亲眷,受我大燕感召前来报效,精通文武。兰妹妹和他交往,倒也不算辱没了身份。”
独孤兰笑道:“降将就是降将,何必拐弯抹角说得那么好听。”
慕容隽尴尬的笑了笑,却听段茴回道:“人生天地间,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选择的,比如出身来历。有很多事情又是可以选择的,比如独孤姑娘就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又比如个人立场。段辽失政,残害百姓,我只是凭借自己的良心选择了燕王,不想却被独孤姑娘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