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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炕前就多了个头大身子瘦的的小男孩来。大概是没料到一来就对上舒甜圆睁的眼睛,他吓了一跳,手上端的豁口陶碗也掉在了炕上,整个人因此缩了缩脖子满脸恐惧。
唉!舒甜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原身本来是个娇养的小姑娘,突然家破人亡整个人都懵了,被大伯娘赶回老宅之后更是自怨自艾,对弟弟舒圆根本就不上心,要不是舒圆命大怕都活不过一年。而且这两年开始,反倒是舒圆照顾姐姐居多,但依然得不到姐姐哪怕一点关心爱护,还时不时被姐姐迁怒骂上一顿。
上辈子一直渴望有亲人陪伴的舒甜可舍不得苛待舒圆这么贴心的弟弟,在舒圆吓得转身逃走前沙哑着嗓子把他给叫住了,“圆圆,你先别走。”
这三天舒甜脖子疼,又因为接收原身的记忆弄得头昏脑涨,除了起来如厕大多时候都躺在炕上,早晚两顿饭都是舒圆给她端到大炕中间小桌上放着,又轻手轻脚离开。她虽然知道是舒圆给她送饭,但这还是三天来她第一次开口和舒圆说话。
舒圆吓得浑身僵硬,不过好歹没继续往外逃了,磨蹭着往炕边上站了站,用一种警惕审视的眼神打量着舒甜脸色,好像在衡量是趁着舒甜身子虚弱逃开这顿责罚还是觉得舒甜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圆圆,你吃了吗?”舒甜一开口就觉得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拿手捂着脖子,再看滚落在炕上两个黑面团,森森怀疑这敲得炕响的黑面团吃下去之后会不会直接把嗓子给划拉坏了。
“姐,你怎么了?”舒圆见状,忘记了害怕凑到了炕头,大而圆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
舒甜摆了摆手,再在心里叹一口气!原身不珍惜她可不傻,先不说这操蛋的古代女子生活不易最好有个兄弟傍身,就冲着这孩子懂事贴心的劲头她也舍不得让这个弟弟再受一点气。
“姐,我去求大伯娘给你请个大夫吧。”看她那样子,舒圆也急眼了,转身就要出门。舒甜赶紧从炕上翻下来把人给拉住了,“别去,姐没事。”
舒甜上吊被发现后,大伯娘刘氏来过一次,掐着腰站炕边上火力全开地将救舒甜的董婶和钱婶从上三辈就骂到下三辈,大伯娘可不是怜惜舒甜,她恨不得舒甜真的死了干净。直骂得两个和她同年纪的妇人根本没还口的能力,在舒甜还没回神的时候双双告辞而去。
大伯家住在村子中央,骂了一通后刘氏倒是甩手走了,都没想过舒甜和舒圆一个躺炕上不能动,一个实岁才六岁,要怎么过活?还好董婶和钱婶知道大伯母的尿性,两人虽然被刘氏骂得不敢再往山腰上来,但却各自使唤了儿女让舒圆去她们家吃饭,顺便给舒甜带点回家。前两天舒圆在钱家吃,给舒甜带回来的都是清可鉴人的黍米粥,今天舒圆去了家境较好的董家,吃的倒是农人难得吃上一次的三合面面饼,只可惜硬邦邦的根本不适合现在的舒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