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会儿，才笑着说：“有进步，继续努力。”
没有半句废话，接下来的三节晚自习我都在疯狂地改试卷，直到该做对的题目都更正好了，至于其他的题，那都是宋远口中不需要搭理的题目。
每一次晚自习结束，宋远都会将我送到寝室楼下，今天因为提前出来，我们俩在操场上多走了两圈。
“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你，我觉得如果没有你教我，我可能真的要在 400 分左右徘徊，也不知道能不能往上走了。”
有时候真的不是努力了就会有成绩，不懂的东西是真的不能够理解，就像在画室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在努力地画画，可最终以失败告终。
能够感到庆幸的是遇到了宋远，他虽然是一只腹黑的狐狸，经常被我蠢到头疼，但是他答题思路清晰，还一直在坚持教我，这样有爱心且有毅力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嗯。”他停下来，轻声问，“对未来有打算吗？想去哪儿？”
“未来不知道，我感觉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了，充实幸福。如果硬要说，就想去A大，如果可以还想去国外进修。”
这么一说，话匣子就打开了。
一想到国外那些帅哥，我笑嘻嘻地说道：“如果能够遇到一个像大卫一样帅气的男人，一起追求艺术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啦。”
看着一脸疑惑甚至隐隐还有一点儿不悦的宋远，我赶紧解释道：“大卫，西方美术史上最优秀的男性人体雕塑之一，那可是不少美术生的理想。”
原本话就不多的宋远许久都没说半个字，连一个嗯都不给我。
“那我呢？”
他突然发问：“那我呢？你的练手模特？”
“啊？”
还在蒙圈的我还没找到回答他问题的思路，就听到宋远又说：“上一次小测还 80 分，说明这一次你的数学有点儿倒退，但是纵观全局，还是有着较小的进步。”
“……”
“现在可以尝试做数学卷大题的第一小题，切忌浪费时间。语文作文的立意还不错，可以稳中求进，好的立意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分数，但文笔还需要加强，到时候我再给你几本作文书，做数学题累了的时候看看。”
“……”
这到底是怎样神奇的脑回路啊！
苍天啊，请拯救一下我，好吗？
数年之后，宋远才解开了这时他突然发神经的秘密，他在我耳边小声调侃道：“你追求大卫的样子真叫人嫉妒得发狂。”
大卫对不起，因为我让宋远恨了你好多年。
见我还在发愣，宋远继续叨叨：“考试时注意力还是需要再集中集中的，你的错误不少，其中一部分低级错误还是能够避免的。记住，不管哪一次考试，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好的。”乖巧、听话、懂事的我是绝对不会反驳的。
好不容易回到寝室楼下，我在宿管阿姨的注视下上楼，而杨帆待在门口，开始上下打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