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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穷又残,我是地上人人可踩的霜。
而沈静,是当年的校花,明晃晃的白月光。
她和周若,本来才应该是天作之合、才子佳人的。
我就像是故事里的反派,拆散了他们,上了位,窃走了本应该属于她的人生。
现在,是该还的时候了吧3.周若开始晚归,我总对着一桌子菜热了又热。
儿子咿咿呀呀地闹,他刚满2岁,但还是睡不了整觉。
我常常守着他枯坐一夜,从天黑到天明。
其实也是有好时光的。
我体弱,产子不易,产前就中医西医地各种调理身体。
腥苦的药,一碗一碗地灌。
密密的针,一针一针地扎。
他握着我的手,灼灼的眼神情真意切,「张张,我们不生了,可以不要孩子的。
」可又怕遗传,孕期检查比常人翻了倍。
他每次必陪,以至于总是错过重要项目和颁奖活动。
他摸着我的头,笑着安慰我,「没事,人生很长,那些都还有机会。
」湿漉漉的眼睛像小时候在门口等我回家的大黄狗。
生产那天,他红着眼,抱着儿子,邀功般地举给我看,「张张,宝宝是健康的,健康的呢!」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今年伊始吧。
他开始手机不离身,洗澡也带进浴室。
应酬多了起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渐渐的,说是宿在学校,经常夜夜不归。
那个时候,是李睿入学吧。
菜凉了可以热,心凉了却不能。
「如果不是我的,强留是留不住的。
」「张张,什么都要讲证据啊!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个误会。
」屏幕那边的悠悠开始劝我。
证据,不就是想找就会有吗。
当年毕业,沈静学术造假出了事,留校名额落到了我头上。
我从教学岗转了行政,和他们同在一个学校。
他们踩着我的自尊,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作罢了。
我翻遍了周若的手机,毫无发现。
我找到了李睿的微博,还是毫无发现。
我调取了周若实验室、教室、办公室的监控录像,竟然也毫无异常。
我甚至去找了李睿的室友、同学,没人听说她和周若有过密交往。
她几乎都在图书馆,出去也多有室友陪同。
更让我震惊的是,李睿有男朋友,感情甚笃。
莫非,真是我庸人自扰?不可能的,女人的第六感不会错的。
周若越发不耐烦的眼神,衬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还有那根,黑色的长头发。
夜夜难寐,我的神经像绷到极限的弦,一触即断。
窗外冷月高悬,黑云漫天。
「张张,这样下去不行,你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去医院看看吧。
」寂寂长夜只有悠悠永远陪着我。
我去了医院,中度抑郁,重度焦虑。
医生开了盐酸氯西汀,说它又叫百忧解、快乐丸。
我盯着这小小的胶囊,真的可以给我带来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