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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她追了他半年,为了他,她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可是他却说她自作多情。
强忍着委屈,岑念笑笑,佯作不介意,嘴里不经意就问出了介意的话题:“学长,你是不是很讨厌很讨厌我?”
他没有开口接她的话茬。
气氛僵了起来,他现在这算默认吗?已经讨厌她到这个地步了吗?岑念想着,只觉得心在隐隐作痛,痛得她忍不住全身发抖。
姜北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在缩短,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他开口问她:“我们并不熟悉,似乎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普普通通的问句,却让岑念明白了很多,此时的她比任何人都敏感,他们难道就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努力了那么久,我们始终只是陌生人而已吗?
岑念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她不敢抬头,更不敢乱动,她怕一动,眼泪就会滑落下来,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落泪。
眼见岑念愣在原地,唐茵终于忍不住上前。
“姜北副社长,你是不是过分了?!”愤怒的唐茵指着姜北,高分贝的声音回荡在篮球场上。
“我已经不是副社长了。”他冷冷地转向唐茵。
“呸!是我口误!我是不会叫你学长的,因为你不配!”唐茵撸起袖子,毫无淑女形象,“你以为你是谁啊,就因为岑念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吗?!她的努力你看不见,她的在意你看不见,她的委屈你也看不见,但我通通都看见了!像你这么自以为是、坏脾气的人,我就不该由着岑念喜欢你!”
虽然她也偶尔会“毒舌”地诅咒岑念追不到姜北。虽然她时不时也会拿姜北揶揄岑念一下。
可是,她却比任何人都要心疼岑念,他姜北算什么,就仗着岑念喜欢他,所以就可以目中无人、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
什么“自作多情”,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简直是浑蛋!
唐茵越想越愤怒,拉过岑念的手,替她做主道:“从今天开始,岑念不会再喜欢你,我也不会允许她继续作践自己了!”
说完,她拉着早已经呆若木鸡的岑念离开,一边还絮絮叨叨地念着:“整个A大那么多人,你不用吊死在这棵刻着‘傲慢’和‘目中无人’的臭树上的!”
看着她们两个离开的背影,一直未说话的陶渊拍了拍姜北的肩膀,话里泛着酸:“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是他过分了吗?可他觉得没有,但……为什么,心脏会有电流通过的刺痛感,他双手插兜,在兜里握紧了拳头,声音尽量保持着平淡:“我有吗?”
“有,你看她……是不是像死了一般?”陶渊指着岑念的背影,问道。姜北冷冷地扭过头,拒绝看她。
姜北不知,在他离开时,陶渊吐了一口气,松开了握拳的手,原来他一直在握拳隐忍,如果不是唐茵用眼神阻止,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给姜北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