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可能啊，不然对方做的都那么过分了，怎么都没人现身救她呢？
她想不明白，只得抬脚回了屋子，严煜却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柳小妤刚才没看完的那本书。
“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天严煜没睡好，她是知道的。
“不想睡了，你现在字认得多少？”
柳小妤眉梢微微一挑：“要教我认字？”
严煜丢开书看过来：“你愿意吗？”
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就从你手里那本开始吧。”
严煜笑了一声：“你对这书感兴趣？这可是兵书。”
先前拿书翻着看的时候柳小妤也没在意，眼下严煜一提，她才看了一眼书皮，上面果然写着太公六韬四个字。
“兵书我不能看？”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新鲜而已，来，”他拍着身边的位置，殷切的看着柳小妤，想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去，柳小妤没有拒绝，知道严煜是打算趁机动手动脚的，只是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过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最多，有些难受罢了，咬着牙也能忍过去。
她坐下没多久，严煜果然越靠越近，没多久便将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对兵书的讲解声也低了下去，声音有些含糊的嘱咐她：“这东西还是要背的……”
柳小妤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琢磨着今天可以允许严煜做到哪一步——想让对方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总是要给些甜头的，但哪一步好呢？
等她从沉思里回神的时候，严煜的声音已经停了，手里的书也掉在了身边，她微微一愣，侧头看过去，严煜竟然又睡着了。
这么疲惫，刚才又不好好睡。
柳小妤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搬不动严煜，索性就让他这么靠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觉严煜睡得很沉，直到晚上用饭，柳小妤才将他喊醒。
对方甩了甩头，似乎有些不舒服。
柳小妤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关切：“怎么了？”
“……没什么。”
脑袋仍旧在疼，甚至比没睡着之前还要难过，但咬咬牙也能忍，严煜便没提，只是看着满桌子饭菜，却提不起胃口来，胸口有些堵，他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我出去透透气，你用吧。”
柳小妤说了声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严煜睡了一脚，脸色似乎更不好看了。
入睡的时候她便问了一句，严煜也只是摇头，嘴里万年不变的一句没什么，柳小妤也懒得再问。
这一宿她睡得比昨天要安稳些，可第二天一早，严煜动弹的时候她还是醒了，外头天色还是黑的，她不由一愣：“什么差事，要起这么早？”
“你接着睡吧，我去耳房收拾……今日午饭晚饭都不必等我，我不回来吃了。”
不回来？新差事这般忙碌？
柳小妤摸不着头脑，倒也不是很关心，便敷衍的应了一声，借着夜色看见严煜的影子自不远处一闪而过，随即便响起了开门声，然后是越走越远的脚步声，没多久，连脚步声都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