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包里已经没有东西了，起身向老太太告辞，二人离开之后走在小巷里。
姜凌心头还有疑问，张小海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下面的东西这么值钱，大家为什么没有大量地带货？”
“是啊。不用说别人，张哥你经常开车送通勤，在下面随便买点东西带上来，岂不是赚翻了？”
“因为我不敢！像我们这种人，都会受到惩戒司的严密监视，你不知道吧，每天收工之后我的面包车都需要上交进行检查，如果发现有违规物品，我就废了。但是你不同，无根无底看似弱势最不受重视，所以也方便带货。而且既然是约定俗成，就一定有它的道理。你以后也少带，这种快钱赚两次尝了甜头打住，做多了难免被人发现，对你没好处的。”张小海好言相劝。
“这些东西只有新人才能带上来，所以才会如此珍贵，对吗？”姜凌似乎明白了。
张小海侧过脸，不经意的露出了一抹坏笑。
之后他又带着姜凌去了一家小饭馆，品尝了一回真正的天上美食，只不过这里并不卖酒。
“吃过这里的食物之后，恐怕下面的食物就会觉得难以下咽了！”姜凌拍着肚子说。
“自己调节吧。这云巅之上，说白了只是我辈打工人赚钱的地方，却并不适合消费生活，咱们是真的消费不起。偶尔开个荤，算是涨涨见识，做人嘛，还是脚踏实地一点好。”
“张哥有故事啊！”
“我有个屁的故事，开通勤的而已。走吧，这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接送你了。”张小海惨笑一声。
“张哥你是要调职了吗？”
“我能调去哪里？我意思是说，你现在手里有了仙币，这不仅是上面流通的货币，也是进入影境的凭证。以后你就可以通过影境往返上下两界，不用我接你了。”
姜凌手里还在搓着那枚仙币，这东西在手心里的时候，会让他感觉浑身舒服。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它还有别的用处。
所谓影境，就是包裹三界之外的一层灰色空间，就像现实世界的影子一样。进入其中后，可以通往除了天庭之外的其他九层，所以才会被称为高级员工通道。
“我不用，我还是喜欢坐你的车。想必接送我也算是你的业绩吧？”姜凌坦然道。
“那倒是，我每天的业绩量还挺多的，跟你们不一样，这就是特殊职业的区别。行吧，你以后还坐我的车，这仙币你自己收着，别乱花。”张小海也很高兴，毕竟觉得姜凌这个人还算讲义气，不枉自己给他讲了那么多事情。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一直到山水丽苑门口姜凌下车时，张小海才说：“一会儿你工资到账的时候，去兑换界面里看看，说不定有用得上的东西。”
说着，他对姜凌眨了眨眼。
姜凌明白了，他指的是自己一直在关心的那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