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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安县上任县太爷因为贪污受贿买卖官职,被扒了一身官袍押去京城问审,整个县城管事儿的上到县太爷下到个小小捕快全被一窝端了。如今这城兵还是从隔壁几个县里抽调过来的,更别说那空了将近五个月的县太爷的位置。
说来也奇怪,这渡安县自从县令被抓,朝廷前前后后派了三任县官过来接管,但是这三任县官都出了问题。不是路上病死了,就是遇到打劫惨死,最可笑的是最后那个竟然在准备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脚,直接把自己摔死了。
这下子渡安县成了令人谈虎色变的地方,朝廷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生怕自己被突然弄去这个县城,调派令简直成了悬在头顶上的铡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咣的一声落了下来。
陆羡之则是个特例。
他原本是这一届新科状元,前程美好,结果就因为丞相想要将自己女儿嫁给他,结果这货直接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的面儿给拒绝了。这下可把丞相气坏了,山羊胡子抖了半天,看向这不知好歹的小子的眼神都从欣赏变得厌恶起来。
据说陆羡之身为一个状元没能进了翰林却被突然弄来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老丞相记恨了。
但是,陆羡之也是在那三名倒霉蛋之后,唯一一个活着,平安的抵达渡安县的县太爷了。这也怪不得那些城兵知道车里坐着的竟然是新任大老爷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陆砚见那城兵只是瞪着他们不说话,小脸蛋子顿时涨红了,忍不住大声道:“喂!你们几个怎么回事?难不成想要把大老爷晾在外面?”
其中一名城兵立马跳了起来,他弯腰接过名牌,磕磕巴巴道:“小,小的这就去通,通秉。”
如今这县衙里正在当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隔壁县的县丞,一个是知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年轻瘦弱的书生,硬被推上了师爷的位置。这俩人待在这种“被诅咒”了的县衙里面,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就出了岔子。
唯一令人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的事,这渡安县被之前那位县太爷祸祸的实在是凄惨,百姓们见了官差都恨不得绕着走,县衙门口连个乞丐都看不到,更别说来报案的人了,连着几个月,那县衙门槛都没被人碰过。
“大,大大大大,大人!!!!”城兵捧着陆羡之的名牌一溜小跑,冲进县衙的时候被高高的门槛绊倒,整个人刷的飞了出去,吧唧一声糊在了结实的青石板地面上。
县丞和师爷同时露出肉痛的表情。
“大,大人!”城兵顾不着自己疼,麻利儿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县丞面前,颤颤巍巍的将名牌举过头顶,“来,来了!!”
县丞莫名其妙的接过名牌,“什么就来了?”说着眼睛落在了名牌之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蹭的站起身来,蹬着城兵,“还还还,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