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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的念头。
啊!
他没听错吧!
……
翌日醒来,一睁眼,天刚擦亮。
红漆窗外,雕花窗棂上好似闪过一双眼睛。
林莺蓦的睁开眼,坐了起来,“百灵。”
“姑娘,这么早你就醒了?离晨省还有一会儿呢,再睡会儿吧?”百灵好一会儿才披着衣衫迷迷糊糊的走进内室。
林莺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日,她还有大事要做,便起身更衣,梳妆。
百灵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姑娘自己给自己更衣束发,手脚麻利,动作熟练,一时懵了。
“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挽发髻了?”
林莺微微一笑,动作僵住,“你家姑娘天资聪颖,天天看你做这些,还学不会,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百灵秀眉皱紧,想着,从前,姑娘在汴京的外号,可不就是绣花枕头的傻子一个么。
她还待说什么,就见林莺已经穿戴整齐。
“走吧,百灵,祖母和大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姑娘,那贺公子——”
“别说话,听你姑娘的就行。”
百灵急忙点点头,自下去换衣服。
又去取姑娘日常吃的养颜丸时,路过大房的时候,去了一趟伯爷宠妾沈姨娘的蒹葭苑。
卯时,主仆两走到永寿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暮雪斋距离永寿堂最远,以往,林莺晨省每次都去得最晚,林老夫人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林莺特意早早的侯在了永寿堂,倒叫林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孙女给祖母请安。”
“嗯,起来吧,今日怎么来这么早?”林老夫人也觉得奇怪,想起昨晚刘氏说的中邪一事,看林莺的目光也古怪起来。
林莺咬了咬唇,面露哀愁,“孙女今年就快要及笄了,与乐安侯府的婚事也到了快议亲的时候,孙女想着出嫁前,能陪着祖母,在祖母膝下尽孝也是好的。”
说到永安侯的婚事,林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到现在,她仍旧觉得林莺难登大雅之堂,不如林嘉能给林家带来助益。
“难为你有这样的孝心。”
“都是孙女应该的。”林莺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祖母,孙女今儿起得早,顺便去了一趟祠堂看望大姐姐,却看到大姐姐她——”
祖孙俩正说话,外头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