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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般情形,主动递了纸巾给她。
“我还好,就是心疼她……也心疼小段,好好活着多好,为什么想不开呢?”
“你很无力,因为你非常担心她,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她。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我们会联系她和她妈妈,尽可能为她们提供一些专业指导。这次,我们组织了医院最好的专业骨干来陪大家度过难关。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好,谢谢你们。对了,还有我们组长,这几天老是出去抽烟,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姑娘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他肯定特别自责,小段拿的是他的领带啊……”
即使已经在头一天掌握了大致情况,许叶还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被扯着疼。
好几个同事围过来,都在劝。
不知是谁问了句:“对了,怎么没看到你们组长?他也没来吗?”
“没……”
许叶很快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重点关注人员记录表,记录下来:
“第一目击者:一周没上班,母亲陪同,创伤反应突出。尽快干预,对母亲进行干预,以免母亲出现替代性创伤。
死者的组长:死者用其领带自杀,没有参加CISD,重点追踪,精神状态有待评估。
等她合上本子,抬头扫视全场,方元良和王欢被一个或几个人拉住,交谈起来。其他人三五成堆,自发组成小组互相倾诉。
有人从后排站起来,穿过人群,走过来。
踌躇着该如何开口的几秒钟,许叶率先打了招呼:“你好。”
一个阳光大男孩模样的年轻人,顶着过于疲倦的一张脸,在许叶身边坐下。
阳光大男孩挠挠头,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卓然,跟小段是足球队的队友,经常一起踢球,关系不错。自从他走了,我老是想起他,特别是踢球的时候,我最近已经不敢去了。”
“你们是朋友,你会想起他什么呢?”
“有时去食堂吃饭,会看手机,看他是不是又让我帮他占座;踢球的时候,喊‘小段防守’‘小段拿球’;取什么资料文件,走到他座位跟前才意识到,人已经不在了……我总觉得吧,他没走,还在,只是请了假,过几天就回来……”他看着许叶,皱着眉,“许医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