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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去,转身跑走了。
耳边一瞬沉寂下来。
可夜顾司心中却莫名烦闷不已,集中不了精神做事。
午时,副指挥夜鹰匆忙前来禀告:“大人,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奸细!”
夜顾司豁然起身:“是谁?”
“是厨子牛二,他说自己问了云小姐几句行动一事,云小姐便毫不设防地说了。”
话落,夜鹰低头补充一句:“此事与夫人无关。”
闻言,夜顾司攥紧了刀柄。
云霓?!
夜鹰又问:“这件事,您要如何处理?”
锦衣卫虽是皇帝的猎犬,可眼下皇帝病重,纵是恶犬,也无法展露獠牙。
夜顾司眼里满是冷厉:“只要云霓的父亲一日是宰辅,纵是锦衣卫也没法将她如何,顺着牛二这条线,再揪出其他细作!”
这夜,夜顾司大动干戈。
昭狱泄露的哀嚎叫人不寒而栗。
第二日,夜顾司正要回府,却在门口碰上姜姝的丫鬟小香。
她满脸急色:“不好了大人,夫人从昨日出府到现在,还未回来!”
夜顾司本就冷厉的眉目更沉。
他连忙回府,推开房门,一股冷寂扑面而来。
忽的,夜顾司想起昨日姜姝说过的话。
她说……自己要走了。
她竟真的走了,屋子里的一切,都和昨日一样,未曾变换,就好像她从未来过。
夜顾司无措的站在屋子里,感觉生命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然剥离。
这时,夜鹰匆忙带着一个暗探进来。
暗探一进来,便跪在地上请罪:“大人,属下等人跟踪夫人,发现夫人和‘天不欺’医馆的大夫连夜出了城,可到了城外便跟丢了,只知道他们二人向南走了。”
闻言,夜顾司迅速转身出门。
披风被风吹起,带着凌冽的气势:“夜鹰点人,随我南下。”
“是!”
……
两日后,一间客栈。
姜姝带着帷帽,由洛泽扶着她进了门。
任谁看到现在的她都会大吃一惊。
她的头发白了,手上布满了皱纹,身子佝偻。
好像这三百年的时光,短短三日就从她身上撤走。
姜姝不知自己的身体能否撑住回到盛州。
思及此,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接连赶了两日路,修整一晚再出发。”
姜姝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被簇拥着的夜顾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