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去！”
燕明楼今天早上才跟她提了离婚，此刻来了也不一定是为了自己，柳恪北就这么贸然冲过去，很可能产生矛盾。
柳恪北很护着她，只是他太小，容易冲动，她不想他惹事。
她和燕明楼很快就要离婚，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徒生事端。
至少，柳恪北的医药费不能出什么差错。
柳恪北蹙着眉头看着她，“姐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柳晏卿眼神闪烁，“你别多想，我跟他挺好的。”
见他还想问些什么，柳晏卿连忙起身，“我去问问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在这好好休息。”
“姐！”
柳晏卿关上门，将柳恪北的声音隔绝在病房内。
她轻吐出一口气，刚要转身，就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她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
燕明楼抬眸朝这边看了过来，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斯文矜贵，却没有半点情绪。
他打量着柳晏卿，似乎也并不带任何温度，半晌，朝这边走了过来。
“来看柳恪北？”男人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病房门牌号。
柳晏卿“嗯”了一声，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检测单，有眼中闪烁不定，“燕先生怎么也来医院了？”
她指着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纸，“是做什么检查吗？燕先生身体哪里不舒服？”
……燕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男人微不可闻地蹙起眉头。
两人刚领证时，柳晏卿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住在一起之后，又期期艾艾地跑来问他，“燕先生……我可以不叫你燕先生吗？夫妻之间这样称呼，好像很生疏。”
他并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人，只随意道：“随你喜欢。”
却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又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称呼。
燕明楼下意识有些不虞，并不习惯她的转变。
刚要开口，想到自己已经提了离婚，便作罢，只冷然地勾了勾嘴角，“我身体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
柳晏卿愣了一下，看到他眼里跟昨晚如出一辙的浓墨重彩，才明白过来，“燕先生……”
看着她脸上倏然爬上红晕，燕明楼心里那莫名的微燥才好受了一些。
好像她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呆，有点愣，还很容易害羞。
看着很顺眼，至少顺他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