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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尸两命的破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接生婆抱着个娃娃笑着从房里出来:「李家小子,从今往后不许再浑了,要好好地给你家姑娘攒嫁妆喽。」
阿爹直接愣住了,颤巍巍地伸出手就想要抱抱娃娃。
结果接生婆一个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杀千刀的,你当抱猪呢,小娃娃脑袋脆得很,你给我轻点儿使劲儿。」
阿爹说当时他被那接生婆骂得大脑一片蒙,等回过神来小娃娃已经被他端在手里了。
没错,就是端。
阿爹弯着腰,两只大手捧着襁褓里的小娃娃,全身僵硬得连动也不敢动。
他屏住呼吸瞧着手心里的小娃娃,小小的一团,闭着眼睛「哼哼」地噘着嘴巴,阿爹说当时他的心都要化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其实这话我总是十分疑心的,因为后来我的皇弟皇妹们出生时我都去瞅了瞅,脸皱巴巴的,一个赛一个丑,哪里有阿爹形容的可爱。
那时阿爹抱孩子已经很熟练了,比那些第一次做娘的妃子们都熟练。
那些号啕大哭的弟弟妹妹一被阿爹抱进怀里,立马止住了哭泣,乌溜溜的大眼睛转着,「咯咯」地朝阿爹笑个不停。
阿爹盯着他们瞧了半天:「平安当年也是这样『咯咯』地冲我笑的。」
平安出生后街坊邻居悄悄地和阿娘咬耳朵,说阿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喝酒闲逛、游手好闲,借了些银子开起了杀猪生意,闲暇时就待在家里逗平安玩。
平安一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连续高烧不退,小脸憋得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时候正值严冬,阿爹将平安裹得严严实实,自己穿着单衣便跑着去了街上的药馆,大夫打着哈欠开了几服药:「能不能退烧便看天意了,不死恐怕也得烧坏脑子,老弟做好心理准备吧。」
阿爹抹着泪从药馆出来,一步步地顶着寒风朝家走,一碗药喂进平安嘴里还是不见好转,娘抱着平安哭得死去活来,阿爹一言不发,**着上衣在外面冻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哆哆嗦嗦,嘴唇冻得青紫,然后把平安裹在怀里。
平安滚烫的身子靠着凉意舒服地「哼哼」出了声,阿爹瞧见了希望,就这样进进出出几次,平安的体温渐渐地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