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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离开海城医院,她们足足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心怀医梦,你呢?”
张雯耸了耸肩:“我爸妈说我磨炼太少,院长便提议把我送来援疆锻炼,他们俩举双手赞成。”
郁瑢笑了笑,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张雯蓦地想到什么,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傅钦旸快要结婚了。”
郁瑢微顿,蜷紧手指。
“嗯,听说了。”
张雯吐槽道:“真不知道傅钦旸看上那女人哪一点,我感觉什么都比不上你。”
郁瑢抿了抿唇:“他们门当户对,挺好的。”
眼见她这个前女友都已经由衷祝福,张雯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她转移话题,又和郁瑢絮叨起别的来。
四十八小时的车程,火车终于抵达新疆塔克拉贫困区。
漫天黄沙,荒凉的沙漠一望无边。
郁瑢下了车,只感觉呼吸间都是刺鼻的砂砾。
她学着当地人的装扮,用头巾裹住口鼻,随后出发。
沙漠边缘的营帐驻扎点,是塔克拉地区的临时医院。
这里村庄分散,留守老人和儿童居多,大多数人都没有治病观念,所有医护人员只能上门一家家拜访了解情况。
初冬时节,塔克拉沙漠地区昼夜温差大,气候极其恶劣。
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郁瑢又瘦了许多。
夜幕时分。
郁瑢坐在沙丘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恍若隔世。
手机铃声响,她划过屏幕,呼吸微滞。
“我来了通州县,你怎么不在家?”电话那端响起傅钦旸的声音。
郁瑢握紧手机,低声道:“请柬不用送了,我不会去的。”
听筒那端一阵沉默,半响后才传来傅钦旸的声音。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他嗓音低沉。
郁瑢仰头看着沙漠的天际,星光璀璨。
“聊什么?”她漠然道。
傅钦旸嗓音暗哑:“从一开始你应该知道,我和林欣瑶只是我妈的一手撮合。”
郁瑢微顿,随即扯了扯嘴角:“那又如何,你们的确很般配。”
一阵玻璃碰撞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让她微微蹙眉。
“郁瑢,我不想做言而无信的人。”一声叹息从傅钦旸的喉咙间溢出。
闻言,郁瑢有些恍惚。
郁瑢正出神想着,耳畔再次响起傅钦旸的的声音。
“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