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乞拉朋齐而言,是空前的寂静。
摸索着东西,爬起……却只抓住了一场空,踉跄几步后重新跌回地板。手指上有什么,大概是新的伤口溢下的血。“为什么……我不相信……他**着,不觉间昏死过去。
门是紧锁住的,外面几次响起敲门声,询问里面的主人如何;多次无果后,门里门外皆死寂无声。白天黑夜,从窗外注视着乞拉朋齐,日月的光辉几次从他身上闪过。
两天两夜,他的时间仿佛被定格一样。
他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仍是漆黑无声,毫无希望。
他想张口大骂,却发觉声音似乎被卡在喉咙之中,愈挣扎愈疼痛,最终咳出大片鲜血。
两天的沉睡,剥夺了他的声音。
“好啊,没什么可失去的。”他无所谓地想着,挣扎间站立起来,这次竟轻松的完成了。
“是因为无所谓了吗?命运很喜欢捉弄我。”乞拉朋齐找到椅子,瘫坐在上面。
踢到了什么东西,“一柄烂剑,滚——”,他用力地踩着它,黑瘦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悲喜。
他跪在地上,祈求远方父母原谅。
“第七百二十一次,第七百二十二次,第七百二十三次……”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与这个世界做个了断。“是我赢,还是它赢,那就用最后的生命赌一下吧!”
别忘了,乞拉朋齐生性好赌,要赌就赌,直到以身抵债。
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挥着长剑;触觉、视觉、听觉全无,不知疲倦。
他享受着这一切,狞笑着挥舞长剑,速度竟在无形中加快……
“第八百七十一次,第八百七十二次……”
他的眼中忽然有了些许光亮,微弱却真实。
“第九百三十六次,第九百三十七次……”
长剑的形状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世界模糊一片,但毕竟存在着。
毫无知觉、已经麻木的乞拉朋齐明白,此刻的黑夜已不是几日前的黑夜。
他的心神正在聚集,那些已经散裂的、迷失的、崩解的……正加快聚在一起。
“第九百九十八下,第九百九十九下,第……”
他忽然疼痛起来,几日攒下的伤口全部崩裂,患处散发着奇异的光。
“啊啊啊啊——”他失声叫了出来,却惊喜地捂住嘴。
失去的,全回来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