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住一般。
云薄一袭玄青衣衫,渊清玉絜,清宇任昭,顾怜幽衣裙似火,灿若朝霞。
两人站在夜风之中,一个冷冽,一个明艳,明明气场如此不相和,站在一起却仿佛一对璧人。
云薄紧握着顾怜幽的手腕,而顾怜幽也诧异地抬眸看着云薄。
心寒如同海浪一样涌上昼玉的心脏。
原来这个时候,云薄就已经和顾怜幽情意相通。
云薄在他断气前说的那番话,原来全都是真的。
恨意与失望一阵阵如海浪沄沄上涌,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十五年夫妻,五载相思,原来都是笑话。
云薄皱着眉头,将那个香囊拿出来,夜风中他的眉眼格外冷冽:“顾怜幽,我对你毫无兴趣,你不必三番五次企图吸引我的注意,更没必要用这些东西来讨好我,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在顾怜幽诧异和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云薄直接将那个香囊扔进了江中,香囊荡起轻轻涟漪,飘飘悠悠地走远。
而顾怜幽了然地看了一眼那个香囊,对着云薄嗤笑似地勾了勾嘴角,手扶上栏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香囊,从画舫上一跃而下,红纱在夜空中毫无留恋地下坠,扑通一声跳进冰寒的江水中。
周遭人惊愕,尖叫陡起。
云薄错愕地望向江面,整个人怔怔似被钉在原地,脑海中竟只有她跳江前那冷艳嘲弄的一笑,桀骜不驯,却有苦楚与冷傲乍生,似乎失望至极,明明他并不在乎她,那一瞬间却心痛难言。
昼玉心弦一震,跑过去想抓住她的衣袂:“不要!”
然而没能抓住她,昼玉直接毫不犹豫地跟着翻下画舫。
厅内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跑到栏杆边上。
“来人啊!救命!顾二小姐自尽了!”
“殿下!!太子殿下!”
“来人啊!你们都听不到吗!殿下坠江了!快救殿下!”
夜幕沉沉,侍卫疯了一样前仆后继跳入水中。
然而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一道玄青身影也跳下江去。
画舫停不住,向着原先的方向驶离,顾怜幽跳江的那片区域阴暗一片,仅有月色相照,却人声鼎沸。
昼玉紧跟着顾怜幽跳入江中,前世失去她时的那种锥心刺骨再度上涌,绝望几乎要让他窒息。
江水冰冷刺骨,昼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