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街上雪你甭管了。”“俺扫了。”“七叔,永柱还不起啊?”……,孩子们,问候七叔,请七叔发布了今门儿、明日儿的天气预报,孩子们都深信不疑。
……
何老七扫完天井的雪,回屋生着炉子,伺候老婆喝了鸡蛋,把炉子侍维旺,炉火着成白火后,压上两炭锨子炭,去跟爷报喜。
他下大门台子往西,到这排房子西头,走西沟东路往北没几步,来到了后街,围近处几排房子,都五户一排,西起西沟东路,东至东沟西路,何老七和爷的宅子前后对着,都居中。
何老七的爷娘,都是一八九七年生人,去年,娘患鼠疫谢幕,成了天堂的公民。
爷吃饭,何老七兄弟七个轮值。
何老七六个哥两个姐,排行老七。爷住五哥何老五的宅子,五哥龙石公社一般干部,五嫂城关小学老师,五哥的班,大哥有偿代值。
路上、爷的宅子里,雪已无影无踪,不用说,是侄子们扫的、运的。
何老七轻声喊爷,门应声开了,爷神采奕奕,道:“老七,自么早呃。”
何老七道:“爷早。夜来子时,永柱的娘,给恁(您)添了个孙子。”
老爷子喜上眉梢道:“好,忒好了,第三十个孙子,好,小三十,来得好。”
何老七道:“爷,孩子忒赖了,不知能活下来了啵?”
老爷子不高兴了,道:“老七,大清早的,呲啥臭屁呃?咱家孩子,命都硬着哩,小三十,好,忒好了。”
何老七道:“爷,恁给孩子赐个名啵。”
爷,进入了冥想。
夜里,老爷子做了个异梦:地震天开,龙山一下子奤(hǎ)了过来,把何家卫子村、村南南岭都盖了个严严实实,一声歇斯底里的婴儿的嚎哭,惊天动地,振聋发聩,他惊醒了。
老爷子冥思,欸~,看这异梦异像,孩子还指不定长成个什么行行子哩,天知道呃,反正绝对不会是一般社员,得是个人物。
老爷子想了一大会儿后,道:“鞥~,捋着瓜哥哥,窝瓜、苦瓜、丝瓜、冬瓜、西瓜、南瓜、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