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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仗着人势,走过去把这没有尊卑的小子踹醒。
只是瞥了一眼老夫人,多年摸爬滚打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躺在不远处的年轻人,身份应该不简单。
老夫人有腿伤,不宜久站,副管家还是温柔的摇醒了李繁,笑得有些黏腻。
“小公子,地上睡着硌人,起来到厢房去睡吧。”
李繁被吓得一激灵,不失礼貌的回了个微笑,赶紧把衣服套起,“不用了,我睡得挺好,如果不是你把我吵醒……呀,老夫人,您腿上伤情严重,不该出来走动的呀。”
“你回来了!”老夫人神色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啊?”
众人一脸懵逼。老夫人意识到仪表有失,便恢复笑容,又走近几步,试图去扶他起来。
李繁见状,赶紧起身:“老夫人,使不得,您腿伤……”
“不碍事。小兄弟舍命相救,老身谢过了。”
“不用谢。我是个医生!”
李繁淡淡的说,入行的时候就宣过誓言,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我儿子李乾死于非命,昨夜也因火而化作一抔黄土,我们正要再送送呀,小兄弟,你也一起吧。”
老夫人话锋一转,黯然的脸色露出一丝欣慰,拉过李繁的手,一步一停的走向被烧毁的灵堂。
原来的灵堂已经荡然无存,李乾的骨灰早已转到了北边的宅院,重新开设了灵堂。现场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下,挂了一圈白布和花圈,中间放置着半人高的鼎,里面燃着火,鼎边摆放了粟梗和香烛。
他们一起点烛上香,拿起粟梗往鼎里面烧,都默默的没有说话。
医院里见惯了生命的流逝,但白发送黑发的感触也让李繁心酸,还是不能对逝去做到淡然。
“老夫人,节哀顺变”,李繁轻拍着她的背,说出这句说过无数次的话。
李繁收拾心情,向老夫人要了一瓶酒,一把香烛,和一抱粟梗,往旁边走了几步。点了香烛,烧起粟梗。
“我也该送送你们。”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李繁倒了一杯,双手举杯高过头顶,三鞠躬后,斟在地上,用没有燃烧完全的小木块,挑了一下粟梗。
“都走吧,脱离苦海,不堕轮回,将所有的欣喜和不快都带走吧。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