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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口,扶持了一位前朝血脉登上了皇位。
皇帝没有兵权,不过是个空架子。
他心里不痛快,看见我,就更不痛快。
我又何曾情愿把这一生都耗费在这悠悠深宫里。
这宫里啊,空荡荡的,冷的厉害。
可我是爹唯一的血脉,我必须坐稳后宫,生下一个延续孔氏血脉的孩子,才能让江山真正握在我们家手中,再不会任人宰割。
也因为,皇位上的那个人,是他。
即便我知道,好梦不长。
走着走着,又到了听竹阁。
外头的丫鬟见了我,想要通报,我把手搭在唇前,叫她们悄声下去。
推了门,韩羡正在树下下棋,专心致志。
听见响动,也没起来行礼,只说了句,”来了。”
我叫人搬了椅子,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看他。
他是我从送去净身做太监的队伍里挑中留下的,吵吵闹闹的一行人,被我偶然撞见,只留下了他,免去净身。
韩羡,天人之姿。
他只静静坐着,我就觉得心旷神怡,心中的躁郁解了大半。”
娘娘,今日可是又去见了陛下?”
一听到陛下二字,我就忍不住皱眉,”别提他。”
”那草民便给娘娘写一副字吧。”
韩羡写了一手好字,棋艺也是无双,他看起来瘦削单薄,笔峰却遒劲凌厉,扑面一股肃杀之气。
我虽是女子,不习武,但是我是在习武之家长大的。
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我见得多了。
我爹惜才,我们家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习武侠客,只要你有真本事,上门来讨个差事,讨个封赏,我爹向来慷慨。
我爹能安然这么多年,也多亏他交好的侠客们。
所以我看得出,韩羡会用剑,而且是个高手。
他识文断字,出口成典,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绝非出身市井。
我猜得到他大概的身世,也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但是我不在乎。”
好啊。”
他摆好笔墨,端起手,笔走龙蛇,写了大大的四个字,”去他娘的。”
我拍着手笑起来,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还是韩羡你懂我。”
韩羡收起笔,盖上了自己的一枚章,”娘娘解气就好。”
有风吹来,伴着晚荷,我眯着眼睛,看看红墙外的天,”韩羡,你觉得当皇帝有意思吗?
你想当皇帝吗